张新民个展1979-2009:时代大潮中的六个关键词

2024年07月08日 - 2024年07月08日

 

“张新民个展1979-2009”自6月30日对外开放,一周以来连获观众好评。

 

本次展览在空间组织上打破以拍摄地点归类或以时间先后为序的常规方式,而是以三十年时代大潮中的关键词为节点架起叙事脉络,在重现经典作品的同时,也让更多此前较少传播的作品在脉络中浮现。

 

展览分为上下两层展厅展出,一楼展厅作品关乎“城市”,从“进城”、“谋生”、到城市的变化“试管”、城市的生活“激流”和流动人口所带来的城市治安的压力。二楼展厅是关于“乡土”,以及城市化进程反噬乡土原貌所带来的影响和变化。

 

 

 

进城

中国农民向城市的远征

 

民工潮的来势之猛,令人始料不及。人们还没来得及问个什么,城门已经被打开,铁路已经不堪重负……农村劳动力跨省市大规模流动,带来了一系列令人头疼的问题,既包括对交通运输和城市基础设施的巨大冲击,对社会治安所造成的巨大压力,也包括农村精壮劳动力外出打工是否导致农业劳动力素质下降、土地搁荒弃耕、传统社区结构失衡导致不稳定因素增加等问题。

——张新民,2002

 

 

 

谋生

经济大潮中的个体

 

流向城市的农民们绝大多数没能真正进入城市。他们离开了农村,但是依然同土地保持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走进了城市,但是不为城里人认同;他们已经从农业生产中分离出来加人了产业工人队伍,却又仍然保持着农民身份。他们是城市的边缘人,他们影响着城市,改变着城市,城市也改变着这些“外来”农民工的生活方式,影响着他们的未来。

——张新民,2002

 

 

 

俯视所造成的强烈的透视关系使我们发现,这个民工与他周围的水泥丛林形成了一种人在城市如临深渊的险恶关系。而这正好最为雄辩地从视觉上定义了农民在城市中的处境。周围的环境对于他是冷漠的,他在城市这个空间里是无助的,他可以作为援手的资源是有限的,就像他只能抓紧手中的这根绳子这样,他在这个城市中孤立无援。张新民通过抓取反映农民在城市中的生活与工作的具体瞬间与细节,提示农民在这个城市中艰难挣扎。

——顾铮,2004

 

 

试管

蛇口、工厂与改革实验

 

张新民被公认为是一个优秀的“报道摄影家”。但是,从他的《包围城市》中可知,张新民一开始就不甘心去报道一些片断,他的目标是用相机为整整一段历史留下形象证言。也正因为这个目标的宏大,让他常常感觉到图像的局限性,只好用文字、最后用成书方式来呈现他的工作。

——杨小彦,2009

 

 

 

激流

青春、财富与未知数

 

很少有外来农民工进入早期的股市,原因很简单:他们没有多余的钱用来买股票。但在那次疯狂抢购的人潮中,却处处都能看到外来农民工的身影。他们有的是被老板用汽车直接从工地上拉来排队的,有的是受雇佣为城里人排队的,有的是帮着亲戚朋友排队的。

——张新民,2002

 


 

值得一提的是:展陈中两个相对比较独立的展示空间,既是展线叙事的一部分,内容又相对独立完整,一个是关于关于流坑村的记录和影像呈现;一个是张新民对双胞胎儿子的成长记录。

 

流坑

中国传统农业社会最后的标本

  

 

从五代南唐时期(937-975)流坑董氏一世开基祖董合一家筚路蓝缕,在案山脚下乌江西回转角处的白泥塘安下家宅,垦田植谷,奠立董氏基业到今天,一千多年过去了,有多少跌宕起伏、荣辱兴衰、悲壮辉煌的大剧在这块土地上演绎,流坑始终还是一个村落,一个内涵极其丰富的、典型的中国乡村。这个中国乡村的荣耀、衰败、转变、更新过程,在一定程度上是中国农业社会史的一个缩影。因此有史学家认为,今天的流坑尽管从外貌到内质都发生了很大变化,可它仍然还是一座活标本,而不是活化石。活化石是久已死亡的物种的变异,而活标本并不意味着物种的完全僵死或基本绝迹。

——张新民,2000

 

 

 

我以为“流坑”可以形象地说明潜藏在中国人乡土观念背后的历史宿命。当一切都变得和流坑的现状一样时,也就意味着中国农民不得不在新的社会条件下,开始另一场可能更为动荡的“远征”。在流坑,历史似乎是凝固的,而在《包围城市》中,历史突然变得像脱缰的野马,把那些守土驻乡的农民席卷进现代化的大潮中,个人命运变得如此脆弱,生命变得如此渺小。

——杨小彦,2009

 

 

 

我和我的双胞胎儿子

 

恰恰在这个时候,我迷上了拍照片。

 

迷上照片以后我就更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了。手上有点儿钱就挪去买胶卷,逮着一点空儿就往外跑,把他俩全扔给了妻子。1988 年海南建省,新创刊的经济报愿意接纳我做摄影记者。妻子那年正在广州为一个工程做会计活儿,孩子在四川上三年级,我把我老母亲接来照看他俩的起居,铁了心要离开四川的单位奔 海南。临走前一天晚上,老二开始发烧,但我已经买好了⻜广州的机票,早上天蒙蒙亮,我摸摸他的头,发烫!我心里七上八下,箭已经在弦上了,不得不发,只好叮嘱我母亲,一上班赶紧带他去卫生院打针,然后一咬牙,走了。

 

到了广州已经⻩昏,直奔妻子上班的工地,她的同事很惊讶:你怎么还来这里?你妻子买不着机票,刚去火⻋站,上午四川就来了电报啊!你不知道?第一封电报说孩子病重入院,第二封电报说情况不好转院,第三封电报是病危通知!

 

天旋地转!我整个坍塌了。那一瞬间我仿佛看⻅了最坏的后果。我哪是父亲,是罪人。为了啥?是为了照片吗?那一年,他俩9岁。 

——张新民

 

 

 

展览于7月8日起开始凭票入场,购票信息:

 

张新民个展1979-2009

购票须知

 

2024年7月8日起收费

 

单人票48元;双人票78元;家庭票128元

学生票24元(展期半价)

 

三种购票方式,总有一款适合你。

 

 

大麦

 

 

猫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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