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届侯登科纪实摄影奖评奖结果揭晓

 

第八届侯登科纪实摄影奖(简称“侯奖”)终评会近日于深圳召开。本届“侯奖”征稿自2020年12月6日正式启动,2021年8月31日截止。期间,共计收到101554件申报作品。按照本届申报规则(详见本届章程及评选细则)过滤不合乎要求的申报项目后,有效申报项目数量为182个(182位摄影师)。

本届轮值评委会主席继续由中国美术学院博士生导师、艺术评论家、前深圳雕塑院院长孙振华担任。

根据《侯登科纪实摄影奖学术委员会议事规则》(第八届),本届“侯奖”评委根据“3+2”的方式产生,即三位在当届学委成员中产生,两位由当届学委推荐产生,原则上评委不得连任。

据此,本届评委成员共五位,其中在当届学委成员中产生的三位分别是复旦大学新闻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复旦大学视觉文化研究中心副主任,复旦大学信息与传播中心研究员,摄影评论家顾铮;北京电影学院文学系教授、中国美术学院影视学院兼职教授、(浙江)西湖纪录片大会学术部副主任张献民;中山大学传播与设计学院副研究员、博士郑梓煜。

为了让“侯奖”评委团队不断拥有新鲜血液,由当届学委推荐的两位分别是映画廊艺术总监、策展人,“故乡的路——中国少数民族摄影师奖”“映•纪实影像奖”创始人那日松和摄影师黎朗。

特别感谢深圳市慈善会•陈湘波艺术公益基金对本届“侯奖”的奖金资助。(看这里了解公益同路人:陈湘波艺术公益基金资助“侯奖”


经过约两个月的评选,本届“侯奖”获奖项目为3个,提名项目为9个,入围项目为22个。

获奖项目(按终评得分高低排序):王晓岩《大汖村最后十三人》、王士杰《青春》、谭秋民《和谐》

提名项目(按终评得分高低排序):白杉《你若可回家》、刘亚东《矿区阜新》、恭一《盲》、王翰林《动物资本论》、吕格尔《禹的水》、何苗《石棉》、占有兵《手工劳动时代的打工生活》、刘丹《以鱼之名》、潘世国《新乡景》

入围项目(排名不分先后):刘江《寻乡记》、商根顺《漫漫寻缘路》、周亚楠《摩诃》、陈秋实《难平》、俞丹桦《它们》、姜致远《无字碑》、安琪《异域绽放的木槿花》、李小舟《隐逸的白鹿》、吴国勇《中国“白宫”》、田建明《南渡》、余华强《一块玻璃的距离》、赵亿《永定河》、吴美珍《方圆几里》、陈亮《归去来兮》、李亚新《家史》、陈雨潇《浪人笔记》、淘喜《时间的原野》、曾戈《新城》、邹京耀《不夜城》系列、毛鑫《平川平川》、沈起屹《花胶记》、高乐村《俺村老把式》


获奖项目速览

No.1王晓岩《大汖村最后十三人》(点击阅读《获奖者说 | 王晓岩:“侯奖”的肯定让我不再孤单

20世纪中期,中国的农民占总人口的88%,现在,这一比例约为36%。从1978年至2021年,我国城镇常住人口从1.7亿增加到9亿人,城镇化率从17.9%增加到了63.89%。我们的目标是到2030年将城镇化的水平推进到70%,也就是说要使10亿人口进入城镇生活。

中国的农村正在经历着一场速度、深度、广度上都前所未有的社会转型,在农耕文明的乡土中国向工业文明的行进中,越来越多的农村人口流向城市,有些村子虽然村庄还在,但村里青壮劳力或外出打工,或迁徙到城镇落户谋生,村中只剩下老弱妇孺,形成了“只有村、没有人”的空村化局面。

大汖(在字典里读pin,与“聘”同音,为高山流水的意思。当地人读“汖”为can,发音介于“蚕”“禅”之间)村是这样一个空了心的千年古村,她在经历了打工潮和城镇化后,人口日益凋零,从改革开放初期的336人锐减到现在的13人。这个正在凋敝的村庄,在村民诀别式的迁徙后从内部瓦解。

《大汖村最后十三人》专题以大汖村为标本,通过对留守在村中13位老人的影像志的口述史,讲述了大汖村的历史记忆、文化信仰、生产方式和生活习俗。专题从社会学、人类学的视角出发,通过以小见大、以点及面,剖析了城镇化浪潮下中国农村的现状与命运,希望能唤起更多人对村落命运的关注与思考。

目前空村化已成一种不可阻挡的趋势,像大汖村这样传统的、自然的、古朴的村庄,先是悄悄地在我们身边消失,然后慢慢地在我们的视野里消失,最后将在我们的版图上消失。


No.2王士杰《青春》(点击阅读《获奖者说 | 王士杰:摄影赋予我替那些无法发声的群体发声的机会》

2009年到2021年,十二年间,我持续拍摄了宁波本地高塘村的露天溜冰场。这里是外地年轻打工者空闲时发泄荷尔蒙和恋爱的场所。溜冰场有社会底层的打工族,也有非主流的“杀马特”(网络用语,即造型夸张、特立独行的群体)”。我融入其中,认识了一茬又一茬溜冰场上的年轻人,少男少女们在红黄相间的滑道上大笑着掠过,夏天的风拂过他们的发梢,裹挟着带有汗水味的青春在空中肆意飘荡。他们在这里聚集、聊天、约会、打架……

在他们的合租屋里,每天都不断演绎着平凡的人生百态。每天都会有人来,也会有人走,似乎这就是常态。每个人都按照特定的时间节拍活在自己的孤独之城里,在假面背后的人性被逐渐扭曲成一个个怪物,想要摆脱束缚必将遭受时间的终结,而一个人的消失甚至死亡也许是另一个人梦的开始。

每当夜晚降临,霓虹灯闪烁时,整个露天溜冰场被塞得满满的,爆棚的音乐声和刺耳的尖叫声强烈刺激着每个人的听觉系统,他们疯狂扭动着身体,歇斯底里呐喊着,犹如梦游,却是另一种青春的亮光和颤动。

我不了解在中国,有多少年轻人的青春是这样的,我只能看见眼前的这些,但我确信,这里仍然有着青春的全部:憧憬,欲望,坚韧的生存意志,刻骨的疲倦,误解、冲动和幻觉,尽管粗砺,潦草,简陋。


No.3谭秋民《和谐》(点击阅读《获奖者说 | 谭秋民:“侯奖”让摄影师不断完善自我、突破传统》

近十年来,我以自己生活的城市为原点,拍摄了大量本土住民题材的纪实影像,也获得了一些成绩。2015年开始,由于我经常往返于上海,看到了这座中国社会发展和时代变革的前哨站所呈现出来的其它次线城市不具备的前沿性、聚合性和超验性,这些场景必然属于一个全新时代,那么传统纪实摄影在面对客体世界的斗转星移,是否也要作出应变的姿态?最近几届“侯登科”纪实奖的评选结果让我看到,关怀人类、关注社会和时代,是纪实摄影永恒不变的精神内核,从这个原点出发,任何个体化的表现方式都是灵魂的舞蹈,无论传统的摄影框架是否被突破,都是殊途同归,我想,这也是侯登科先生所乐见的。当我想明白这个问题,我对“宜家商城”这个题材内容的创作就有了全新的想法。

在这件作品的创作过程中,我把一台开启工作模式的相机“随意”地放在现场中的某个位置,然后通过手机软件对相机进行操控,捕捉那些出现在宜家商城中的形形色色人物,他们的状态真实、自然、放松、自由,商场空间俨然成为一个现实版的“家”的剧场。但同时,我又让自己置身其中,使原本就有些荒诞的场景变得更加荒诞。在这个过程中,科技产品为我的“偷拍”提供了辅助,科技的发明创造在这里成为一件隐秘的工具。我以自身形象的反复介入,将自己变身为 “悄然入侵者”的符号,代表科技手段的无处不在,也代表那些对传统关系产生改变和影响的未知因素。这种兼具行为艺术特征的创作,是我在摄影方式上寻求的“变”,但最终指向的是纪实摄影精神内核的“不变”。我想提出,在不断发展的现代社会,商业和科技对人类的物化、公共空间与个体空间的界限在模糊、新的潜在因素演变着“家”的意义……这些都是我们这个时代需要关切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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